白双身穿素净佛衣,但汝漓还给她系了件披风。

    披风乃圣上所赐,黑衫上绣金丝仙鹤,她披着,都杵着地了。

    两人一前一后从小院中出来,好在未有人瞧见他们都是从汝漓屋子里出来的。

    行至后院的马厩,看管马儿的和尚一瞧见汝漓就过来说:“师兄,今日要用马还是马车?”

    “马车,里面垫的软些,即时就要下山。”

    汝漓淡淡开口,与早晨搂着白双时的他,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白双就立在他身后,探了张小脸出来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小和尚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说:“住持也没有说过,要不我先去请示一下住持。”

    看着他手上拿着的帽纬,小和尚知道汝漓也要下山。

    但这白马寺上上下下、里里外外都收到过住持的明令禁止,若非住持开口,汝漓要用马下山,一律不得擅自派马派车。

    闻声,汝漓眼下一片黯然,但神sE也冷凝了几分说:“那便去说吧,只是我时间耽搁不起,最好在一炷香之内就给我答复。”

    哪里有人见过他生气?

    但眼前这个对谁都虽然冷冷淡淡却也和和气气的师兄,俨然是生气了。

    莫不是住持真的让师兄下山,只是自己还未接到消息?

    而此去询问主持,白马寺这么大,来来回回也得小两刻钟……

    思及此,小和尚也为难了。

    半晌之后才说:“那,那师兄一路小心,我这就去叫车夫来。”

    汝漓不语,小和尚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,就去叫了马夫来。

    两人这才坐上了马车。

    马车被赶着从白马寺后山下车,白双还从未走过这条道。

    只是她却无心看着后山景sE,只忧心忡忡的看着汝漓说:“汝漓,这下是不是闯了大祸了?我心不踏实,你还是先回去吧?”

    他看向她,这小东西分明想要自己陪她的紧,却说着口是心非的话。

    汝漓安抚道:“都行至这里了,就算此时回去也免不了一顿责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