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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清:竹屋
他墨发倾泻,不扎不束,窗外清风拂来,露出他妖孽般的容颜。他轻扬衣袖,露出自己纤细白皙的手,轻轻抚琴,琴声悠扬,叮咚响的泉水声伴奏,一首优雅的曲子从竹屋悠悠婉转入耳,使人心旷神怡。
今日,长孙心情极佳,从这优美的旋律可知。
自他带着琴时,琴在他长孙的手中,是冰冷使人丧命的武器,极少是生活之中弹奏的乐器。
他还沉浸于那日轻薄公冶的回忆中。
虽是差点被公冶的无行刺中,但对于他来说那也都是小事。
他曾说……
“我愿意,哪怕受你一剑。”
蓦然,他凝气,琴声戛然而止,他怀抱着琴,走到窗前。
竹屋之外就是灵清的温泉,昔日他同公冶经常出入这里,应说是公冶经常出入这里,他后脚明目张胆的跟着。
多次这样,公冶也懒得理会他,但只要二人相近一个拳头距离,必定发生大战。
在灵清,见的月亮高高挂着,竹屋外泉水叮咚响,阿旬一人不敢来温泉,拉着长孙作伴,他便陪他一起来。
长孙食指一转,一抹蓝光飞向窗口正中央,停留了会,像烟火绽放开来。他人站在窗前,从外侧却看不见窗口有人。
这,是灵清仙术中,最高级的障眼法。
阿旬似乎发现了不对劲,光溜溜的小身子从温泉中爬出,拿着一旁折叠好的衣服穿上:“长孙兄不弹琴了?去哪了?”
长孙施了道法术,阿旬借着竹屋里的灯光,见长孙修长的食指放在薄唇前,面具般的眯眼笑。
阿旬立马明白,他素来对阿旬和公冶都是真情流露,除此在没有人能让长孙那般。
自幼阿旬就同长孙一起生活多年,了解长孙的脾气,阿旬便同他一样撅着小嘴俏皮的做了嘘的动作。
阿旬细细听,竹林中确实有许多人靠近,沙沙的脚步声接近。
领头人道:“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人!”
“是!”几人纷纷走去略高过人的土丘上观望,一人去竹屋探了探,他从窗口看去,屋中空无一人,比了一个手势:没人!
殊不知长孙就那样定定的看他,莫名的蒙面人觉得自己脊背发凉,他条件反射的摸摸了返回队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