萤火听着垂杨的想法,其实她觉得什么都不是问题,头疼的只是这时候还是有彩礼一说的。

    要娶人家的小姐,萤火觉得万两银子不要,但千两也是要凑齐的。

    她今年统共赚过来的钱,也就是那么一百多两,加上之前攒下来的,拿了桂树给的钱,统共也就凑出二百两银子。

    就算折对半,也得有个五百两银子吧。否则人家女儿又不贱卖,怎么会同意把女儿嫁到他们家来?

    那人家送来的东西,很可能得有个三千两上下的嫁妆啊,他们送一千两都算是高攀了。

    但垂杨又喜欢人家,不知道如果娶不到她的话,又会伤心多久,这小子毕竟是个死脑筋。

    算了算,现在的酒楼盈利,加上田地收租,总共田地上的收支省一些的话能抵上一家人一年的收支,可能还能攒一些钱。

    主要收入就是酒楼里的钱,抛开人情往来,明年开始,每年最多也就能攒下二百两了。

    这二百两萤火算一算,可能勉强能勾上桂树将来去考会试的钱,但一旦考上还要给桂树安排住的地方,总不能让他一直住客栈啊。

    如果当官,刚开始当然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的好,因为时间长了会有专门的考核,将来即便去地方做官那也是大官而非县令这样的小官。

    但刚开始仅仅靠着桂树在宫里当官的钱,他的日子将会过的紧巴巴。

    这个又不能只为垂杨娶媳妇儿用,这毕竟是大家的家,刚开始发达了那也是靠着桂树得来的钱。

    况且桂树发达,都是靠着陈家的。如今既要娶他们家的女儿,必得拿出一定的诚意来。

    但又没有钱,萤火就只好另外想办法。

    她让妹妹们跟其他无关人员都从屋子里出去,只留了李氏跟垂杨在书房里,跟垂杨商量着。

    “如果你要娶她,靠着我们家的钱,那目前是不能攒够陈三小姐的彩礼的。”这是很现实的问题,她总不可能瞒着垂杨。

    垂杨听到萤火说的话,沉默着红了眼眶,他现在其实有些恨自己,当初为什么不更努力一些,考个举人出来,好有资格迎娶陈家的小姐。

    再等个两三年,人家都要二十岁二十一岁了,怎么可能还不嫁人?

    如果现在不定下来,将来就得看着她嫁给别人了。

    他现在谁都不恨,也不怨老天爷,只怪自己不努力,脑子笨。

    “不过也不是没办法。”想了想,觉得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。

    一听萤火这么说,垂杨的眼睛就亮了:“什么办法!阿姐,你快说啊!”

    他一时着急,连平时跟姐姐恭恭敬敬的语气都没了。看样子是真的很喜欢陈家的小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