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他依旧没有来。

    转眼陈将军走了已有半月。

    他还是夜夜宿在仁和殿,宫中都传闻我失了宠。

    尤其陈将军第一次捷报传来。

    更是盛传他要废了我,另立新后。

    最初我以为他不过是做戏气我或是安抚陈将军。

    直到有次散步经过仁和殿,里面欢歌笑语。

    丝竹悠扬。

    我以为他只会逗我笑。

    没想到原来他也会在乎其他女子快不快乐。

    那一次,我在仁和殿院墙外站了整整一下午。

    酸胀的小腿肚,干呕的酸水。

    我什么都不在乎。

    唯有心里的妒忌与酸意不断腐蚀。

    原来他与陈姑娘有那么多话可说,从诗词歌赋到谈史论今再到战略部署。

    远比与我在一起时,更加开怀。

    我推开了他。

    他也放开了我。

    相守一生,如今看来,不过是句玩笑话。

    宫墙深深,寒意逼人。

    我独居在福宁殿,已有三月。

    边疆捷报连连。

    可他始终没有册封陈姑娘。